鸱枭获腐鼠,欢喜同八珍。凤凰遨千仞,琅然落清音。
事有适相值,枭遂生欢心。仰首噱一嚇,谓凤当见侵。
凤凰睹腐鼠,掩鼻方微颦。投惠且不纳,奋攫岂所任。
昆崙有竹实,去去不可寻。
鸱枭获腐鼠。宋代。黄超然。鸱枭获腐鼠,欢喜同八珍。凤凰遨千仞,琅然落清音。事有适相值,枭遂生欢心。仰首噱一嚇,谓凤当见侵。凤凰睹腐鼠,掩鼻方微颦。投惠且不纳,奋攫岂所任。昆崙有竹实,去去不可寻。
宋元间台州黄岩人,字立道,号寿云。宋乡贡进士。精《易》。宋亡不仕,筑西清道院居之,以著述为事。卒,私谥康敏。有《周易通义》、《或问》、《发例》等。...
黄超然。宋元间台州黄岩人,字立道,号寿云。宋乡贡进士。精《易》。宋亡不仕,筑西清道院居之,以著述为事。卒,私谥康敏。有《周易通义》、《或问》、《发例》等。
灵、博之山,有象祠焉。其下诸苗夷之居者,咸神而祠之。宣慰安君,因诸苗夷之请,新其祠屋,而请记于予。予曰:“毁之乎,其新之也?”曰:“新之。”“新之也,何居乎?”曰:“斯祠之肇也,盖莫知其原。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,自吾父、吾祖溯曾高而上,皆尊奉而禋祀焉,举而不敢废也。”予曰:“胡然乎?有鼻之祀,唐之人盖尝毁之。象之道,以为子则不孝,以为弟则傲。斥于唐,而犹存于今;坏于有鼻,而犹盛于兹土也,胡然乎?”
我知之矣:君子之爱若人也,推及于其屋之乌,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?然则祀者为舜,非为象也。意象之死,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?不然,古之骜桀者岂少哉?而象之祠独延于世,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,入人之深,而流泽之远且久也。
象祠记。明代。王守仁。 灵、博之山,有象祠焉。其下诸苗夷之居者,咸神而祠之。宣慰安君,因诸苗夷之请,新其祠屋,而请记于予。予曰:“毁之乎,其新之也?”曰:“新之。”“新之也,何居乎?”曰:“斯祠之肇也,盖莫知其原。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,自吾父、吾祖溯曾高而上,皆尊奉而禋祀焉,举而不敢废也。”予曰:“胡然乎?有鼻之祀,唐之人盖尝毁之。象之道,以为子则不孝,以为弟则傲。斥于唐,而犹存于今;坏于有鼻,而犹盛于兹土也,胡然乎?” 我知之矣:君子之爱若人也,推及于其屋之乌,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?然则祀者为舜,非为象也。意象之死,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?不然,古之骜桀者岂少哉?而象之祠独延于世,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,入人之深,而流泽之远且久也。 象之不仁,盖其始焉耳,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?《书》不云乎:“克谐以孝,烝烝乂,不格奸。”瞽瞍亦允若,则已化而为慈父。象犹不弟,不可以为谐。进治于善,则不至于恶;不抵于奸,则必入于善。信乎,象盖已化于舜矣!《孟子》曰:“天子使吏治其国,象不得以有为也。”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,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。不然,周公之圣,而管、蔡不免焉。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,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,泽加于其民,既死而人怀之也。诸侯之卿,命于天子,盖《周官》之制,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?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,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。然则唐人之毁之也,据象之始也;今之诸夷之奉之也,承象之终也。斯义也,吾将以表于世,使知人之不善,虽若象焉,犹可以改;而君子之修德,及其至也,虽若象之不仁,而犹可以化之也。”
独游山寺奉简宗豫少保勉仁少傅弘济太常。明代。杨士奇。扈跸愧无能,同官喜得朋。芳林时独往,清境遂閒登。碑古封文藓,泉幽羃翠藤。欲题岩畔石,历览记吾曾。
空灵岸。唐代。张叔卿。寒尽鸿先去,江回客未归。早知名是幻,不敢绣为衣。雾积川原暗,山多郡县稀。今朝下湘岸,更逐鹧鸪飞。
寄云田先生。宋代。王戬。菜根堂外竹松曛,霜压平空木叶闻。应有一寒怜范叔,尚能多病爱文君。江边风雨晴川合,树杪人家鄂渚分。欲伴谪仙黄鹤饮,湘波天限白鸥群。
同曾公卷出南城。宋代。吴则礼。著处篮舆得小停,偶寻奇诡对屏星。山南山北有幽啭,树底树头惟落英。两鬓已脱吾种种,三眠欲罢渠青青。招得故作疏钟晚,更约杖藜来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