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道诗豪与酒豪,问心我敢托风骚。三年客路空怀剑,一笑屠门欲放刀。
愿得拈花参正果,悔曾食菜到邪蒿。即今一病犹能起,禅悦非关醉学逃。
病起感兴。清代。诸葛钊。人道诗豪与酒豪,问心我敢托风骚。三年客路空怀剑,一笑屠门欲放刀。愿得拈花参正果,悔曾食菜到邪蒿。即今一病犹能起,禅悦非关醉学逃。
彭城郡郑太夫人挽辞二首。宋代。苏颂。姓系山东胄,乡闾建业城。有家归吉士,从子尹留京。望郡疏封美,黄堂侍膳荣。终焉贵与寿,无一慊平生。
送秀登上人。宋代。释尚能。又负空囊出,都城难久居。西风随雁急,寒柳向人疏。野宿灯分烧,船斋磬动鱼。如逢北来客,应寄社中书。
夏日即事。明代。于谦。密密榆槐散绿云,萧萧亭馆绝纤尘。林莺巧语如留客,梁燕低飞不避人。岁月无情催暮景,江湖何处是通津。数茎白发笼纱帽,深愧渊明漉酒巾。
晴。明代。杜于皇。海角收残雨,楼前散夕阳。行吟原草泽,醉卧即沙常骑马人如戏,呼鹰俗故狂。白头苏属国,只合看牛羊。
古之贤人,其所以得之于天者独全,故生而向学,不待壮而其道已成。既老而后从事,则虽其极日夜之勤劬,亦将徒劳而鲜获。姚君姬传,甫弱冠而学已无所不窥,余甚畏之。姬传,余友季和之子,其世父则南青也。亿少时与南青游,南青年才二十,姬传之尊府方垂髫未娶。太夫人仁恭有礼,余至其家,则太夫人必命酒,饮至夜分乃罢。其后余漂流在外,倏忽三十年,归与姬传相见,则姬传之齿已过其尊府与余游之岁矣。明年,余以经学应举,复至京师。无何,则闻姬传已举于乡而来,犹未娶也。读其所为诗赋古文,殆欲压余辈而上之,姬传之显名当世,固可前知。独余之穷如曩时,而学殖将落,对姬传不能不慨然而叹也。
昔王文成公童子时,其父携至京师,诸贵人见之,谓宜以第一流自待。文成问何为第一流,诸贵人皆曰:“射策甲科,为显官。”文成莞尔而笑,“恐第一流当为圣贤。”诸贵人乃皆大惭。今天既赋姬传以不世之才,而姬传又深有志于古人之不朽,其射策甲科为显官,不足为姬传道;即其区区以文章名于后世,亦非余之所望于姬传。孟子曰:“人皆可以为尧舜”,以尧舜为不足为,谓之悖天,有能为尧舜之资而自谓不能,谓之漫天。若夫拥旄仗钺,立功青海万里之外,此英雄豪杰之所为,而余以为抑其次也。
送姚姬传南归序。清代。刘大櫆。 古之贤人,其所以得之于天者独全,故生而向学,不待壮而其道已成。既老而后从事,则虽其极日夜之勤劬,亦将徒劳而鲜获。姚君姬传,甫弱冠而学已无所不窥,余甚畏之。姬传,余友季和之子,其世父则南青也。亿少时与南青游,南青年才二十,姬传之尊府方垂髫未娶。太夫人仁恭有礼,余至其家,则太夫人必命酒,饮至夜分乃罢。其后余漂流在外,倏忽三十年,归与姬传相见,则姬传之齿已过其尊府与余游之岁矣。明年,余以经学应举,复至京师。无何,则闻姬传已举于乡而来,犹未娶也。读其所为诗赋古文,殆欲压余辈而上之,姬传之显名当世,固可前知。独余之穷如曩时,而学殖将落,对姬传不能不慨然而叹也。 昔王文成公童子时,其父携至京师,诸贵人见之,谓宜以第一流自待。文成问何为第一流,诸贵人皆曰:“射策甲科,为显官。”文成莞尔而笑,“恐第一流当为圣贤。”诸贵人乃皆大惭。今天既赋姬传以不世之才,而姬传又深有志于古人之不朽,其射策甲科为显官,不足为姬传道;即其区区以文章名于后世,亦非余之所望于姬传。孟子曰:“人皆可以为尧舜”,以尧舜为不足为,谓之悖天,有能为尧舜之资而自谓不能,谓之漫天。若夫拥旄仗钺,立功青海万里之外,此英雄豪杰之所为,而余以为抑其次也。 姬传试于礼部,不售而归,遂书之以为姬传赠。
长沙示甥郭圣俞。宋代。唐庚。我昔官阆中,子时趋长安。相过日夜饮,肯使笑语乾。但知醒复醉,谁问甜与酸。揽衣步中庭,仰首羡飞翰。誓言早归休,慎勿贪高官。时未有添丁,眼前惟木兰。舅甥一分背,日月双跳丸。那知十年外,相见西江干。拜起未寒温,悲来各汍澜。我鬓已秃翁,子颜非渥丹。相从海上去,兹事人所难。陂行白漭漭,山宿青攒攒。人烟小岁后,草木深冬完。昨日次长沙,扁舟掠湘滩。中流遭恶风,满衣泼惊湍。船如旗尾点,天作车轮团。怖畏目敢侧,祷祈指频弹。向非鬼神助,几作蛟龙餐。忠信时可凭,圣贤岂吾谩。勿畏峤南热,我清物自寒。勿忧海邦陋,心广身亦宽。磨刀斫鲸鲙,隐几看鹏抟。努力近药物,明年理归鞍。得之两鸿鹄,龟筒不须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