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名利涂,车马相奔驰。
其间取富贵,往往输巫醫。
前后十数辈,身没名已隳。
独有许希者,蕴蓄何瑰奇。
始自下蔡来,所处尤喧卑。
西市三十年,汩汩无人知。
一朝仗至艺,骤登文石墀。
三鍼愈上疾,神速不移时。
酬以六尚官,著藉通端闱。
旌以三品服,佩紫垂金龟。
于时称谢毕,西向复陈仪。
当宁惊且问,历历宣其辞。
臣传扁鹊术,遇主今得施。
特此一展谢,臣心不自私。
主上惜其意,击赏为嘘唏。
仍给水衡钱,国西命立祠。
复加灵应号,金额照华榱。
自此辇毂下,求祷何祁祁。
我过庆成坊,见之心且悲。
秦醫术虽妙,五腑及四肢。
所习得其人,千龄祀不亏。
鲁圣术至大,帝道与民彝。
所习非其人,一朝反相持。
小吏师荀况,窃为辨说资。
作相劝焚书,诈云愚蚩蚩。
后之为儒者,其心皆李斯。
昔在布衣日,动守先王规。
朝谈十二经,夕诵三百诗。
依凭稽古力,荣进无他歧。
及居庙堂上,长剑冠峨巍。
自谓天所赋,焉知有宣尼。
宣尼断袭封,十经寒暑移。
他姓为邑官,乡老皆惊疑。
上章寝不报,九重遭面欺。
谏官不举失,御史不言非。
尽为许希笑,得路忘先师。
许希。宋代。颜太初。京城名利涂,车马相奔驰。其间取富贵,往往输巫醫。前后十数辈,身没名已隳。独有许希者,蕴蓄何瑰奇。始自下蔡来,所处尤喧卑。西市三十年,汩汩无人知。一朝仗至艺,骤登文石墀。三鍼愈上疾,神速不移时。酬以六尚官,著藉通端闱。旌以三品服,佩紫垂金龟。于时称谢毕,西向复陈仪。当宁惊且问,历历宣其辞。臣传扁鹊术,遇主今得施。特此一展谢,臣心不自私。主上惜其意,击赏为嘘唏。仍给水衡钱,国西命立祠。复加灵应号,金额照华榱。自此辇毂下,求祷何祁祁。我过庆成坊,见之心且悲。秦醫术虽妙,五腑及四肢。所习得其人,千龄祀不亏。鲁圣术至大,帝道与民彝。所习非其人,一朝反相持。小吏师荀况,窃为辨说资。作相劝焚书,诈云愚蚩蚩。后之为儒者,其心皆李斯。昔在布衣日,动守先王规。朝谈十二经,夕诵三百诗。依凭稽古力,荣进无他歧。及居庙堂上,长剑冠峨巍。自谓天所赋,焉知有宣尼。宣尼断袭封,十经寒暑移。他姓为邑官,乡老皆惊疑。上章寝不报,九重遭面欺。谏官不举失,御史不言非。尽为许希笑,得路忘先师。
徐州彭城人,字醇之,号凫绎处士。第进士。博学有才,慷慨好义。喜为诗,多讥切时事。历莒县尉、临晋主簿,累迁南京国子监说书。卒年四十余。著书号“洙南子”。有《淳曜联英》及文集。...
颜太初。徐州彭城人,字醇之,号凫绎处士。第进士。博学有才,慷慨好义。喜为诗,多讥切时事。历莒县尉、临晋主簿,累迁南京国子监说书。卒年四十余。著书号“洙南子”。有《淳曜联英》及文集。
树海歌。清代。赵翼。洪荒距今几万载,人间尚有草昧在。我行远到交趾边,放眼忽惊看树海。山深谷邃无田畴,人烟断绝林木稠。禹刊益焚所不到,剩作丛箐森遐陬。托根石罅瘠且钝,十年犹难长一寸。径皆盈丈高百寻,此功岂可岁月论。始知生自盘古初,汉柏秦松犹觉嫩。支离夭矫非一形,《尔雅》笺疏无其名。肩排枝不得旁出,株株挤作长身撑。大都瘦硬干如铁,斧劈不入其声铿。苍髯猬磔烈霜杀,老鳞虬蜕雄雷轰。五层之楼七层塔,但得半截堪为楹。惜哉路险运难出,仅与社栎同全生。亦有年深自枯死,白骨僵立将成精。文梓为牛枫变叟,空山白昼百怪惊。绿阴连天密无缝,那辨乔峰与深洞。但见高低千百层,并作一片碧云冻。有时风撼万叶翻,恍惚诸山爪甲动。我行万里半天下,中原尺土皆耕稼。到此奇观得未曾,榆塞邓林讵足亚。邓尉香雪黄山云,犹以海名巧相借。况兹荟翳径千里,何啻澎湃重溟泻。怒籁吼作崩涛鸣,浓翠涌成碧浪驾。忽移渤澥到山巅,此事直教髡衍诧。乘篮便低泛舟行,支筇略比刺篙射。归田他日得雄夸,说与吴侬望洋怕。
胡进彦挽词。宋代。张守。剸烦馀刃发硎刀,使节藩符久漫劳。腰绶六朝知寿考,悬车一纪足清高。光阴不用悲驹隙,温凊无违有凤毛。晚缀葭莩公已病,送行无路首空搔。
东坡竹石。宋代。刘黻。坡翁北归留戏笔,数竹离奇生磈石。世如有凤必先知,碌碌凡禽谁得识。风不声兮月不影,山僧笑我移枯瘠。岭耻每苦烟瘴深,烟瘴何曾祸忠直。天使无垢来此邦,要与坡翁发真迹。大书特书等傲岸,方寸一虚隘八极。何年移植蓬莱宫,清风逼人寒半壁。枝可磨,叶可摘,石上根,祗如昔。
书翠岩寺壁。唐代。曹松。何年话尊宿,瞻礼此堂中。入郭非无路,归林自学空。溅瓶云峤水,逆磬雪川风。时说南庐事,知师用意同。
丰城史郎中宅。明代。吴与弼。桃李春风访郤林,青灯犹记旧时吟。图书满目人何在,万里凄凉瘴海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