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月未出山,浮云半空白。
徘徊步轩窗,宛若待佳客。
经林漏飞辉,映溆生华泽。
及兹秋影清,吾庐更幽寂。
殊观发祠藏,妙听生寥閴。
营营息初机,炯炯怀新得。
岂无平生心,所乐已非昔。
天旋河汉动,夜久邻机息。
凄凄感庭兰,岁莫霜霰集。
呼儿温浊醪,独酌醉永夕。
凉月。宋代。刘子翚。凉月未出山,浮云半空白。徘徊步轩窗,宛若待佳客。经林漏飞辉,映溆生华泽。及兹秋影清,吾庐更幽寂。殊观发祠藏,妙听生寥閴。营营息初机,炯炯怀新得。岂无平生心,所乐已非昔。天旋河汉动,夜久邻机息。凄凄感庭兰,岁莫霜霰集。呼儿温浊醪,独酌醉永夕。
刘子翚(huī)(1101~1147)宋代理学家。字彦冲,一作彦仲,号屏山,又号病翁,学者称屏山先生。建州崇安(今属福建)人,刘韐子,刘子羽弟。以荫补承务郎,通判兴化军,因疾辞归武夷山,专事讲学,邃于《周易》,朱熹尝从其学。著有《屏山集》。...
刘子翚。刘子翚(huī)(1101~1147)宋代理学家。字彦冲,一作彦仲,号屏山,又号病翁,学者称屏山先生。建州崇安(今属福建)人,刘韐子,刘子羽弟。以荫补承务郎,通判兴化军,因疾辞归武夷山,专事讲学,邃于《周易》,朱熹尝从其学。著有《屏山集》。
书报先生壁。宋代。宋自逊。一盏清灯到夜深,掩书趺坐学禅心。山猿白日无踪迹,夜夜来啼松树林。
上云乐。宋代。耶律铸。金天老文康,平居隘神州。金丹清真仙,相将汗漫游。同流六合栖迟七丘,涉历八表盘桓十洲。鹏其化,龙其变。地轴为之回其运,天轮为之平其转。日域为其上阳宫,月窟为其清凉殿。鸑鷟是家鸡,狻猊是家犬。真乐万春为局促,待把三光更舒展。非圣不足知,天长将地远。扶桑有时枯,蒙汜有时竭。南山有时摧,钧天有时阕。殊度仙曲拟进帝阙,九成玄云六变绛雪。五色成文而不乱度,可插振芳声腾浩劫。上天下地惟康老,毕竟谁能知岁月。玄都仙伯,太山老叟,延致异鸟,名曰希有。一翼左覆东王公,一翼右覆西王母。得人备羽驾,故能出入游造化,逍遥巡宇宙。感麟凤,在郊薮,至道之国常为称首。骤来辙敢恋月明,表其老耋知去就。拥仙仗,携仙友。褒拜圣君奉神祝,凤箫在前鼍鼓在后。玉笙在左,锦瑟在右。作天乐,献天授。若鸾自歌凤自舞,焚返魂香顶玉斗。健舞起自补天年,浩歌发自谈天口。仍倚凤台曲,凤凰和九奏。南极老人称觞北斗挹酌天酒,愿与九州四海同上千万岁寿。
赠焦弱侯修撰使大梁。明代。区大相。袅袅青梧枝,结根缘高冈。兰生丛薄中,馨香随风扬。惟昔与吾子,嬉游翰墨场。早朝趋建礼,晚沐出长杨。饮我以醇酒,示我以周行。佳言比弦韦,佩之充明珰。今晨念远别,揽衣起徬皇。车徒将入洛,文赋已游梁。征马思长路,栖凫怨孤颃。念当从子逝,翮短不能翔。南陆鹜修轸,良会安可常。改途陟嵩少,为我吸玉浆。倘逢三花树,采采莫相忘。
南柯子(和谢洪丞相送竹妆_)。近现代。赵磻老。体质娟娟静,花纹细细装。翠筠初得试新忙。睡起鬓云撩乱、趣泉汤。多病心常捧,新词字带香。管教涂泽到云窗。办下谢君言语、巧如簧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