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尺嶙峋直立形,流传神应挟风霆。
石身本聚山川气,便是人心聚处灵。
应百里李天益来求作奉川十咏似之·石夫人。宋代。陈著。千尺嶙峋直立形,流传神应挟风霆。石身本聚山川气,便是人心聚处灵。
(一二一四~一二九七),字谦之,一字子微,号本堂,晚年号嵩溪遗耄,鄞县(今浙江宁波)人,寄籍奉化。理宗宝祐四年(一二五六)进士,调监饶州商税。景定元年(一二六○),为白鹭书院山长,知安福县。...
陈著。(一二一四~一二九七),字谦之,一字子微,号本堂,晚年号嵩溪遗耄,鄞县(今浙江宁波)人,寄籍奉化。理宗宝祐四年(一二五六)进士,调监饶州商税。景定元年(一二六○),为白鹭书院山长,知安福县。
香闺七吊诗 其六 李易安。明代。徐熥。销残金石怨双蛾,红粉由来薄命多。一缕香魂飞不散,月明时听曼声歌。
和汪诚之韵。宋代。王炎。昏昏未必晦,昭昭未必明。浑浑未必浊,漻漻未必清。吾道本自贵,国爵亦可并。所以鲁素王,但欲比老彭。嗟予久敛退,用志难峥嵘。吾友暂蟠蛰,侧耳春雷辍。韫椟足足岂刖,找鼎肩不頳。鼓行当擅场,敌者谁为勍。伫看庆多马,为彼酌兕觥。下视俗子陋,未识仁者荣。譬如黄流污,宁涴皎月晶。相期在无到,所急非小成。颇恨会遇疏,未免鄙吝生。大篇何舂容,雅思真和平。知君培其根,许我撷其菁。虚静能养心,笃实可存诚。此理君得之,底里期再倾。
得南信四首 其一。唐代。王翰。死别吞声事已难,何如生别彻心酸。青丝尚系残箴线,绛缕犹存旧带鞶。瘴海不收泉下骨,荒山谁葬木皮棺。只缘老病身犹在,哭得无声泪始乾。
清明日自西午桥至瓜岩村有怀。唐代。张继。晚霁龙门雨,春生汝穴风。鸟啼官路静,花发毁垣空。鸣玉惭时辈,垂丝学老翁。旧游人不见,惆怅洛城东。
七月七日同宋显夫学士暨经筵僚属游上京西山。元代。周伯琦。盘盘绝顶抚峥嵘,目尽天涯一掌平。海气腾空摇铁刹,山风卷雾净金城。鞲鹰秋健诸酋帐,苑马宵肥七校营。相顾依然情未已,携壶明日约同倾。
竹之始生,一寸之萌耳,而节叶具焉。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,生而有之也。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,叶叶而累之,岂复有竹乎?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,执笔熟视,乃见其所欲画者,急起从之,振笔直遂,以追其所见,如兔起鹘落,少纵则逝矣。与可之教予如此。予不能然也,而心识其所以然。夫既心识其所以然,而不能然者,内外不一,心手不相应,不学之过也。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,平居自视了然,而临事忽焉丧之,岂独竹乎?
子由为《墨竹赋》以遗与可曰:“庖丁,解牛者也,而养生者取之;轮扁,斫轮者也,而读书者与之。今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,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邪?“子由未尝画也,故得其意而已。若予者,岂独得其意,并得其法。
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。宋代。苏轼。 竹之始生,一寸之萌耳,而节叶具焉。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,生而有之也。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,叶叶而累之,岂复有竹乎?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,执笔熟视,乃见其所欲画者,急起从之,振笔直遂,以追其所见,如兔起鹘落,少纵则逝矣。与可之教予如此。予不能然也,而心识其所以然。夫既心识其所以然,而不能然者,内外不一,心手不相应,不学之过也。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,平居自视了然,而临事忽焉丧之,岂独竹乎? 子由为《墨竹赋》以遗与可曰:“庖丁,解牛者也,而养生者取之;轮扁,斫轮者也,而读书者与之。今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,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邪?“子由未尝画也,故得其意而已。若予者,岂独得其意,并得其法。 与可画竹,初不自贵重,四方之人持缣素而请者,足相蹑于其门。与可厌之,投诸地而骂曰:“吾将以为袜材。“士大夫传之,以为口实。及与可自洋州还,而余为徐州。与可以书遗余曰:“近语士大夫,吾墨竹一派,近在彭城,可往求之。袜材当萃于子矣。“书尾复写一诗,其略云:“拟将一段鹅溪绢,扫取寒梢万尺长。“予谓与可:“竹长万尺,当用绢二百五十匹,知公倦于笔砚,愿得此绢而已。“与可无以答,则曰:“吾言妄矣。世岂有万尺竹哉?“余因而实之,答其诗曰:“世间亦有千寻竹,月落庭空影许长。“与可笑曰:“苏子辩则辩矣,然二百五十匹绢,吾将买田而归老焉。“因以所画筼筜谷偃竹遗予曰:“此竹数尺耳,而有万尺之势。“筼筜谷在洋州,与可尝令予作洋州三十咏,《筼筜谷》其一也。予诗云:“汉川修竹贱如蓬,斤斧何曾赦箨龙。料得清贫馋太守,渭滨千亩在胸中。“与可是日与其妻游谷中,烧笋晚食,发函得诗,失笑喷饭满案。 元丰二年正月二十日,与可没于陈州。是岁七月七日,予在湖州曝书画,见此竹,废卷而哭失声。昔曹孟德祭桥公文,有“车过“、“腹痛“之语。而予亦载与可畴昔戏笑之言者,以见与可于予亲厚无间如此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