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杨叶老莺哺儿,残丝欲断黄蜂归。
绿鬓年少金钗客,缥粉壶中沉琥珀。
花台欲暮春辞去,落花起作回风舞。
榆荚相催不知数,沈郎青钱夹城路。
残丝曲。唐代。李贺。垂杨叶老莺哺儿,残丝欲断黄蜂归。绿鬓年少金钗客,缥粉壶中沉琥珀。花台欲暮春辞去,落花起作回风舞。榆荚相催不知数,沈郎青钱夹城路。
垂杨的绿叶已老,莺鸟在哺育幼雏,柳絮不再吹绵,黄蜂儿已不见踪迹。
头发漆黑的少年伴着金钗女郎,手执银壶,仍在琥珀美酒中沉溺。
花台已经向暮,芳春就要告辞,晚风吹起了落花,正在半空中飞舞。
夹城路结满榆荚,似在催游人归去,哦,夹城路,一条青钱铺就的路。
残丝:游丝也,虫类所吐之丝,飘浮空中。沈约诗:\"春风起春树,游丝暧如网。\"
绿鬓:乌黑的头发。年少:少年。金钗客:指女郎。
缥粉:青白色。琥珀:松柏树脂的化石,色淡黄或红褐,此指琥珀色的酒。
沈郎:晋代沈充,《晋书·食货志》载吴兴沈充铸小钱,谓之“沈郎钱”。
青钱:榆荚,色白,成串,形似钱。
夹城:唐代长安东城墙为双重城墙,中有路,很宽大,是帝王自宫中赴曲江、芙蓉园游览的通道。
参考资料:
1、滕学钦疏译.李贺诗歌全集简疏:中国书店,2010.09:第3页
李贺幼而能文,贞元末即已有名。当时结伴游春,乃是昌谷的旧俗。李贺见榆荚满路,落花回风,感时光易逝、春去难留,满怀愁思,颇有感触,于是便写下了这首诗。此诗虽作于暮春,然此诗不若其后诗作情调之悲凉。
参考资料:
1、刘衍著.刘衍论著集:湖南文艺出版社,2008.1:第51页
首二句写暮春景象,诗语无片言只字言及暮春,远比明言还要强烈。因为四种物色的形象是那样鲜明,有力地打人人们的感官,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。可以看出:那育雏的春莺就栖止在浓枝密叶之中,那欲绝的游丝也正伴着黄蜂飘然飞去。动静相问,层次分明,交织成一幅浑融的圆面,见出诗人运笔状物之妙。
次二句转入人事活动。两句诗只摆出青春少年,妙龄女子,青白色的酒壶中满盛着琥珀色美酒,不再说什么,而一幅青年男女游春宴饮的画面已呈现在我们眼前。至于那宴饮的具体情景,是否“宾既醉止,载号载呶,乱我笾豆,屡舞欺缴”,都留给人们凭借自己的经验去加以补充。艺术的启示力极强,含蓄而有余味。将这两句与首二句合观,宴饮乃发生在暮春背景之下,这不禁又发人深省。明媚春光,可谓良辰美景。男女游赏,可谓赏心乐事。面对暮春,他们是想用赏心乐事去冲淡良辰美景即将逝去的失落心境呢?还是惶恐于良辰美景的即将消歇,想更多享受一些赏心乐事呢?总之,两种情景的重合,使这两句诗从字面之外喷薄出一股珍时惜逝、汲汲不可终日的浓郁情思。诗意不是出自诗语所叙,而是产生于甄种情景的配合,耐人品味,妙不可言。
诗的后半句写大好春光无可挽回地逝去。这样一点简单的意思,用了四句诗,却不觉冗长,其中大有奥妙。“花台”二旬将花与春充分拟人化,写得生动引人,情意缠绵。本来是春去花谢,主动者在春,诗人却偏偏反转来说,花谢春归。由于花事欲暮,不免使春兴味索然,要黯然辞别归去了。然而花对于春,又是那样饱含系恋之情。你看,花瓣虽已离枝,却还要做一次最后的挣扎,随风回旋起舞,它是多么想用自己的生存留住那美好的春天。这落花恋春的背后又何尝不括含青年惜时的深慨。落花的情态又不免诱发一个问题:它那竭尽生命的努力,便能留住春天吗?这使得后两句很自然地成为这一问题的回答,一呼一应,迭宕有致。四句诗里隐含一问一答,以落花为问,以榆荚为答,构思巧妙,笔路活脱,意趣盎然。
这首诗形象凸出,色彩鲜明,无论是垂杨春莺,残丝黄蜂,还是绿鬓金钗,落花青钱,无不、以其分明的形色深深印入人们脑中。而其组章造意,含蓄奇掘,攫人思绪。这些都表现了李贺诗艺术的特色。
李贺(约公元791年-约817年),字长吉,汉族,唐代河南福昌(今河南洛阳宜阳县)人,家居福昌昌谷,后世称李昌谷,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。有“诗鬼”之称,是与“诗圣”杜甫、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佛”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。著有《昌谷集》。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,与李白、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。有“‘太白仙才,长吉鬼才’之说。李贺是继屈原、李白之后,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。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,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,元和八年(813年)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,27岁英年早逝。...
李贺。李贺(约公元791年-约817年),字长吉,汉族,唐代河南福昌(今河南洛阳宜阳县)人,家居福昌昌谷,后世称李昌谷,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。有“诗鬼”之称,是与“诗圣”杜甫、“诗仙”李白、“诗佛”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。著有《昌谷集》。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,与李白、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。有“‘太白仙才,长吉鬼才’之说。李贺是继屈原、李白之后,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。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,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,元和八年(813年)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,27岁英年早逝。
始闻蝉有怀白宾客去岁白有闻蝉见寄诗…兼遣报君知之句。唐代。刘禹锡。蝉韵极清切,始闻何处悲。人含不平意,景值欲秋时。此岁方晼晚,谁家无别离。君言催我老,已是去年诗。
癸酉闰三月十六日仙邑馆所儿子琦入梦怅然不怿后八日自解。元代。洪希文。人生寿几何,过若飞鸟速。讵云垂老日,欠汝泪一掬。弃来将一期,触感常在目。夜梦或见之,恍若牛舐犊。回头语钟琰,此子岂不蓄。得非爱惑聪,戏我如蕉鹿。吾年在桑榆,期汝犹丝竹。胡为舍我逝,世事如水覆。嗟哉六如身,悟道讲已熟。莫将恩爱刀,更刻风中烛。
伤王司徒褒诗。南北朝。庾信。昔闻王子晋。轻举逐神仙。谓言君积善。还得嗣前贤。四海皆流寓。非为独播迁。岂意中台坼。君当风烛前。自君钟鼎族。江东三百年。宝刀仍世载。琱戈本旧传。绿绂纡槐绶。黄金饰侍蝉。地建忠臣国。家开孝子泉。自能枯木润。足得流水圆。以君承祖武。诸侯无间然。青衿已对日。童子即论天。颍阴珠玉丽。河阳脂粉妍。名高六国共。价重十城连。辩足观秋水。文堪题马鞭。回鸾抱书字。别鹤绕琴弦。拥旄裁甸服。垂帷非被边。静亭空系马。闲烽直起烟。不废披书案。无妨坐钓船。茂陵忽多病。淮阳实未痊。侍医逾默默。神理遂绵绵。永别张平子。长埋王仲宣。柏谷移松树。阳陵买墓田。陜路秋风起。寒堂已飒焉。丘杨一摇落。山火实时燃。昔了人所羡。今为人所怜。世途旦复旦。人情玄又玄。故人伤此别。留恨满秦川。定名于此定。全德以斯全。唯有山阳笛。凄余思旧篇。
蚕妇。唐代。来鹄。晓夕采桑多苦辛,好花时节不闲身。若教解爱繁华事,冻杀黄金屋里人。
送象上人还山中。唐代。郑巢。竹锡与袈裟,灵山笑暗霞。泉痕生净藓,烧力落寒花。高户闲听雪,空窗静捣茶。终期宿华顶,须会说三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