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春不到怨春迟,又是红稀绿满枝。
雨後晚花犹好在,槛前残醉欲醒时。
百年人事皆如许,千载诗声亦浪垂。
金印不争争钓石,更饶争得鬓边丝。
春尽有感。宋代。杨万里。等春不到怨春迟,又是红稀绿满枝。雨後晚花犹好在,槛前残醉欲醒时。百年人事皆如许,千载诗声亦浪垂。金印不争争钓石,更饶争得鬓边丝。
杨万里。杨万里,字廷秀,号诚斋,男,汉族。吉州吉水(今江西省吉水县)人。南宋杰出诗人,与尤袤、范成大、陆游合称南宋“中兴四大诗人”、“南宋四大家”。
送罗正之两浙提刑。宋代。秦观。岂为鲈鱼忆故丘,东南昏垫赖良谋。一封暮别云间阁,三组秋归海上州。子政暂为都水使,千秋终作富民侯。赠君一语君应笑,竞注江河本不流。
秦淮秋柳二首 其一。清代。汪煚。内桥南去水平芜,处处秋烟似画图。惆怅千丝残照里,不堪重问旧栖乌。
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
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
五代史宦官传序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,其源深于女祸。女,色而已,宦者之害,非一端也。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,其为心也专而忍。能以小善中人之意,小信固人之心,使人主必信而亲之。待其已信,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。虽有忠臣、硕士列于朝廷,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,不若起居饮食、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。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,而忠臣、硕士日益疏,而人主之势日益孤。势孤,则惧祸之心日益切,而把持者日益牢。安危出其喜怒,祸患伏于帷闼,则向之所谓可恃者,乃所以为患也。患已深而觉之,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,缓之则养祸而益深,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。虽有圣智,不能与谋。谋之而不可为,为之而不可成,至其甚,则俱伤而两败。故其大者亡国,其次亡身,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,至抉其种类,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。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,非一世也。 夫为人主者,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、硕士于外,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。夫女色之惑,不幸而不悟,而祸斯及矣。使其一悟,捽而去之可也。宦者之为祸,虽欲悔悟,而势有不得而去也,唐昭宗之事是已。故曰“深于女祸者”,谓此也。可不戒哉?
寄徐慱士二十二韵。明代。何景明。有美云间士,才名洛下传。逢时不得意,谪宦转悠然。殊渥优文学,清阶谢纠缠。班行亦霄汉,官侣是神仙。楼阁星辰丽,宫墙日月连。院桃红烂日,阙桧碧参天。贾谊为王傅,阳城淑后贤。诸生攻诵法,六馆藉陶甄。玉序金镛列,虚廊石鼓悬。雅音凄古调,奇字索遗镌。刘向忧经术,杨雄困草玄。罗伤廷狱宅,座叹广文毡。鲁璧藏书日,齐门鼓瑟年。青衿时涕泪,学士尽奔迁。鹦鹉愁金络,麒麟耻玉鞭。客心千里雁,归兴五湖船。上国同倾盖,长宵更接筵。彩云停翠管,白雪绕朱弦。怅别燕台下,凄凉楚水边。海鸥终浩荡,天马自腾骞。朋旧稀相见,江湖益可怜。因风问消息,尺素几时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