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丈仙人出淼茫,高情犹爱水云乡。功名谁使连三捷,身世何缘得两忘。
早岁归休心共在,他年相见话偏长。只因未报君恩重,清梦时时到玉堂。
和章七出守湖州二首 其一。宋代。苏轼。方丈仙人出淼茫,高情犹爱水云乡。功名谁使连三捷,身世何缘得两忘。早岁归休心共在,他年相见话偏长。只因未报君恩重,清梦时时到玉堂。
苏轼(1037-1101),北宋文学家、书画家、美食家。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汉族,四川人,葬于颍昌(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)。一生仕途坎坷,学识渊博,天资极高,诗文书画皆精。其文汪洋恣肆,明白畅达,与欧阳修并称欧苏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;诗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、比喻,艺术表现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苏黄;词开豪放一派,对后世有巨大影响,与辛弃疾并称苏辛;书法擅长行书、楷书,能自创新意,用笔丰腴跌宕,有天真烂漫之趣,与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并称宋四家;画学文同,论画主张神似,提倡“士人画”。著有《苏东坡全集》和《东坡乐府》等。...
苏轼。苏轼(1037-1101),北宋文学家、书画家、美食家。字子瞻,号东坡居士。汉族,四川人,葬于颍昌(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)。一生仕途坎坷,学识渊博,天资极高,诗文书画皆精。其文汪洋恣肆,明白畅达,与欧阳修并称欧苏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;诗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、比喻,艺术表现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苏黄;词开豪放一派,对后世有巨大影响,与辛弃疾并称苏辛;书法擅长行书、楷书,能自创新意,用笔丰腴跌宕,有天真烂漫之趣,与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并称宋四家;画学文同,论画主张神似,提倡“士人画”。著有《苏东坡全集》和《东坡乐府》等。
对雪送花走笔况之。宋代。韩维。春阴黯黯压城低,乱扑帘帷细点衣。梅蕊更寒犹竞发,杨花未暖忽先飞。便思樽酒陪公议,敢望笙歌近使威。绝景坐嗟清燕隔,一篮朱白尉旋归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
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
潮州韩文公庙碑。宋代。苏轼。 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是气也,寓于寻常之中,而塞乎天地之间。卒然遇之,则王公失其贵,晋、楚失其富,良、平失其智,贲、育失其勇,仪、秦失其辩。是孰使之然哉?其必有不依形而立,不恃力而行,不待生而存,不随死而亡者矣。故在天为星辰,在地为河岳,幽则为鬼神,而明则复为人。此理之常,无足怪者。 自东汉以来,道丧文弊,异端并起,历唐贞观、开元之盛,辅以房、杜、姚、宋而不能救。独韩文公起布衣,谈笑而麾之,天下靡然从公,复归于正,盖三百年于此矣。文起八代之衰,而道济天下之溺;忠犯人主之怒,而勇夺三军之帅:此岂非参天地,关盛衰,浩然而独存者乎? 盖尝论天人之辨,以谓人无所不至,惟天不容伪。智可以欺王公,不可以欺豚鱼;力可以得天下,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。故公之精诚,能开衡山之云,而不能回宪宗之惑;能驯鳄鱼之暴,而不能弭皇甫镈、李逢吉之谤;能信于南海之民,庙食百世,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。盖公之所能者天也,其所不能者人也。 始潮人未知学,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。自是潮之士,皆笃于文行,延及齐民,至于今,号称易治。信乎孔子之言,“君子学道则爱人,小人学道则易使”也。潮人之事公也,饮食必祭,水旱疾疫,凡有求必祷焉。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,民以出入为艰。前太守欲请诸朝作新庙,不果。元佑五年,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。凡所以养士治民者,一以公为师。民既悦服,则出令曰:“愿新公庙者,听!”民欢趋之,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,期年而庙成。 或曰:“公去国万里,而谪于潮,不能一岁而归。没而有知,其不眷恋于潮也,审矣。”轼曰:“不然!公之神在天下者,如水之在地中,无所往而不在也。而潮人独信之深,思之至,焄蒿凄怆,若或见之。譬如凿井得泉,而曰水专在是,岂理也哉?”元丰七年,诏拜公昌黎伯,故榜曰:“昌黎伯韩文公之庙。”潮人请书其事于石,因作诗以遗之,使歌以祀公。其辞曰:“公昔骑龙白云乡,手抉云汉分天章,天孙为织云锦裳。飘然乘风来帝旁,下与浊世扫秕糠。西游咸池略扶桑,草木衣被昭回光。追逐李、杜参翱翔,汗流籍、湜走且僵,灭没倒影不能望。作书抵佛讥君王,要观南海窥衡湘,历舜九嶷吊英、皇。祝融先驱海若藏,约束蛟鳄如驱羊。钧天无人帝悲伤,讴吟下招遣巫阳。犦牲鸡卜羞我觞,於粲荔丹与蕉黄。公不少留我涕滂,翩然被发下大荒。”
黄池客楼。宋代。董嗣杲。得子相慰忍袂分,还栖黄池朱子门。雪花著鬓久方湿,酒味裂肠空自温。欲问笛起市楼破,不知井通河水浑。冻尘难浣见谁说,蜗角蝇头争噬吞。
与谢三学士。宋代。欧阳修。寻芳长恨见花迟,岂意看花独后期。试藉落英聊共醉,为怜残萼更攀枝。清香肯以无人减,幽艳惟应有蝶知。开谢两堪成怅望,伤春不到柳丝时。
秋日感怀二首 其一。明代。张元凯。秋风落叶满柴关,肘后垂杨若可攀。千里名驹无妾换,六钧强弩有儿弯。沽来醇酎堪濡首,吟得新诗便解颜。海内故人书乍报,却嫌犹未买青山。
朱典卿和章有结茅孤青之语戏为古风以绝之。宋代。林希逸。盥手捧诗神索索,高怀细把重抽绎。冥心不觉有鬼知,消息漏传到姑射。个中昨夜有使来,梦魂暗引飞双腋。楼高百尺锦户开,中有一人犹岸帻。低头未敢问起居,自言我是壶仙客。紫薇花下引笑归,世缘已谢来兹宅。虽然旧隐也未忘,离宫尚浸孤青碧。侧聆有客身姓朱,结茅准拟欺泉石。山神火急报此间,移文便已回飞驿。冯夷奏记奉指挥,严兵锁断青松壁。公为诗案有引连,归到人间凭解释。云渠姓字在天衢,捡点不上幽人籍。明年已著瑞鹤袍,浪言谁与飞凫舄。便令勋业了鼎彝,也莫迂我云山迹。宇宙如今况未清,经纶不任伊谁责。更是蓬莱有新禁,岩扃不许金袍惜。诗词固然多孟浪,此事也须先禁格。划然惊觉汗满身,捉笔书之窗已白。请君从此莫戏谈,恐有鬼神重听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