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楼东面寺墙西,颜子生涯竹屋低。书案飞飏风落絮,
地苔狼藉燕衔泥。吟窗晚凭春篁密,行径斜穿夏菜齐。
别后相思频梦到,二年同此赋闲题。
寄孙鲂秀才。唐代。齐己。郡楼东面寺墙西,颜子生涯竹屋低。书案飞飏风落絮,地苔狼藉燕衔泥。吟窗晚凭春篁密,行径斜穿夏菜齐。别后相思频梦到,二年同此赋闲题。
齐己。齐己(863年—937年)出家前俗名胡德生,晚年自号衡岳沙门,湖南长沙宁乡县祖塔乡人,唐朝晚期著名诗僧。
送内兄朱国贤赴钦州司仓二首 其二。明代。林文俊。对君强饮不成欢,连日眉尖别思攒。两鬓十年非故貌,一身万里更微官。风尘为客吾将老,世路无媒古亦难。相约抽身早归隐,木兰烟水有渔竿。
上巳宴集懋社十二首 其七。清代。瞿士雅。身愧衰颜对玉难,幸因社会接馀欢。清风朗月长相忆,酒罢歌馀兴未阑。只为情深偏怆别,不堪心结正多端。欲知无限伤春意,夜惜衰红把火看。
三月十六日,前乡贡进士韩愈,谨再拜言相公阁下。
愈闻周公之为辅相,其急于见贤也,方一食三吐其哺,方一沐三握其发。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,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,四海皆已无虞,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,天灾时变、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,天下之所谓礼、乐、刑、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,风俗皆已敦厚,动植之物、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,休征嘉瑞、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,而周公以圣人之才,凭叔父之亲,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。其所求进见之士,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?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,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?岂复有所计议、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?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,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,思虑有所未及,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,不得于天下之心。如周公之心,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,而非圣人之才,而无叔父之亲,则将不暇食与沐矣,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?维其如是,故于今颂成王之德,而称周公之功不衰。
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。唐代。韩愈。 三月十六日,前乡贡进士韩愈,谨再拜言相公阁下。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,其急于见贤也,方一食三吐其哺,方一沐三握其发。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,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,四海皆已无虞,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,天灾时变、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,天下之所谓礼、乐、刑、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,风俗皆已敦厚,动植之物、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,休征嘉瑞、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,而周公以圣人之才,凭叔父之亲,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。其所求进见之士,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?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,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?岂复有所计议、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?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,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,思虑有所未及,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,不得于天下之心。如周公之心,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,而非圣人之才,而无叔父之亲,则将不暇食与沐矣,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?维其如是,故于今颂成王之德,而称周公之功不衰。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。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?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?四海岂尽无虞?九夷、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?天灾时变、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?天下之所谓礼、乐、刑、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?风俗岂尽敦厚?动植之物、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?休征嘉瑞、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?其所求进见之士,虽不足以希望盛德,至比于百执事,岂尽出其下哉?其所称说,岂尽无所补哉?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,亦宜引而进之,察其所以而去就之,不宜默默而已也。 愈之待命,四十馀日矣。书再上,而志不得通。足三及门,而阍人辞焉。惟其昏愚,不知逃遁,故复有周公之说焉。阁下其亦察之。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,故出疆必载质。然所以重于自进者,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,于鲁不可则去之齐,于齐不可则去之宋,之郑,之秦,之楚也。今天下一君,四海一国,舍乎此则夷狄矣,去父母之邦矣。故士之行道者,不得于朝,则山林而已矣。山林者,士之所独善自养,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。如有忧天下之心,则不能矣。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,书亟上,足数及门,而不知止焉。宁独如此而已,惴惴焉惟,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。亦惟少垂察焉。渎冒威尊,惶恐无已。愈再拜。
成都观牡丹。宋代。范镇。自古成都胜,开花不似今。径围三尺大,颜色几重深。未放香喷雪,仍藏蕊散金。要知空色论,聊见主人心。
赠画士龚子。宋代。陈造。古人论画索画外,世俗区区较形似。眼明亦有可人者,龚子画形兼画意。秋兰春蕙相与芳,梅花照景胜暗香。倚烟映雾各夸嫮,并作短轴供宝藏。斩新雪色三丈壁,胜日渠挥淡墨。楂牙老树对丑石,龙腾兽伏起恍惚。松底跳波隐隐轰千鼙,石间横斜风竹因依。长翁雅趣在水竹,新开湖南规办五亩绿。此松此石偕四友,身未出门先在目。暮年供给良易足,龚子惠我真绝俗。万钱酬赠不颔颐,新诗渠能饱君腹。平生好事吾屡空,龚子好事未后翁。藏诗宝画从人笑,与子把无终穷。
龙洞山杂咏二首 其一。明代。边贡。寺绕层峰入,溪通曲涧开。八年千里梦,七日两回来。古壁流烟色,荒蹊叠草莱。登高赋摇落,惭愧宋生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