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风多暖暖,树木有繁阴。新笋紫长短,早樱红浅深。
烟花云幕重,榴艳朝景侵。华实各自好,讵云芳意沉。
初日满阶前,轻风动帘影。旬时得休浣,高卧阅清景。
僮儿拂巾箱,鸦轧深林井。心到物自闲,何劳远箕颍。
江瘴炎夏早,蒸腾信难度。今宵好风月,独此荒庭趣。
露叶倾暗光,流星委馀素。但恐清夜徂,讵悲朝景暮。
孟月夏犹浅,奇云未成峰。度霞红漠漠,压浪白溶溶。
玉委有馀润,飙驰无去踪。何如捧云雨,喷毒随蛟龙。
流芳递炎景,繁英尽寥落。公署香满庭,晴霞覆阑药。
裁红起高焰,缀绿排新萼。凭此遣幽怀,非言念将谑。
红丝散芳树,旋转光风急。烟泛被笼香,露浓妆面湿。
佳人不在此,恨望阶前立。忽厌夏景长,今春行已及。
百舌渐吞声,黄莺正娇小。云鸿方警夜,笼鸡已鸣晓。
当时客自适,运去谁能矫。莫厌夏虫多,蜩螗定相扰。
翩翩帘外燕,戢戢巢内雏。啖食筋力尽,毛衣成紫襦。
朝来各飞去,雄雌梁上呼。养子将备老,恶儿那胜无。
西山夏雪消,江势东南泻。风波高若天,滟滪低于马。
正被黄牛旋,难期白帝下。我在平地行,翻忧济川者。
灵均死波后,是节常浴兰。彩缕碧筠粽,香粳白玉团。
逝者良自苦,今人反为欢。哀哉徇名士,没命求所难。
表夏十首。唐代。元稹。夏风多暖暖,树木有繁阴。新笋紫长短,早樱红浅深。烟花云幕重,榴艳朝景侵。华实各自好,讵云芳意沉。初日满阶前,轻风动帘影。旬时得休浣,高卧阅清景。僮儿拂巾箱,鸦轧深林井。心到物自闲,何劳远箕颍。江瘴炎夏早,蒸腾信难度。今宵好风月,独此荒庭趣。露叶倾暗光,流星委馀素。但恐清夜徂,讵悲朝景暮。孟月夏犹浅,奇云未成峰。度霞红漠漠,压浪白溶溶。玉委有馀润,飙驰无去踪。何如捧云雨,喷毒随蛟龙。流芳递炎景,繁英尽寥落。公署香满庭,晴霞覆阑药。裁红起高焰,缀绿排新萼。凭此遣幽怀,非言念将谑。红丝散芳树,旋转光风急。烟泛被笼香,露浓妆面湿。佳人不在此,恨望阶前立。忽厌夏景长,今春行已及。百舌渐吞声,黄莺正娇小。云鸿方警夜,笼鸡已鸣晓。当时客自适,运去谁能矫。莫厌夏虫多,蜩螗定相扰。翩翩帘外燕,戢戢巢内雏。啖食筋力尽,毛衣成紫襦。朝来各飞去,雄雌梁上呼。养子将备老,恶儿那胜无。西山夏雪消,江势东南泻。风波高若天,滟滪低于马。正被黄牛旋,难期白帝下。我在平地行,翻忧济川者。灵均死波后,是节常浴兰。彩缕碧筠粽,香粳白玉团。逝者良自苦,今人反为欢。哀哉徇名士,没命求所难。
元稹(779年-831年,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),字微之,别字威明,唐洛阳人(今河南洛阳)。父元宽,母郑氏。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,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。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“新乐府”。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“元白”。...
元稹。元稹(779年-831年,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),字微之,别字威明,唐洛阳人(今河南洛阳)。父元宽,母郑氏。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,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。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“新乐府”。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“元白”。
上元山中百姓出游作三章谕之 其三。宋代。王十朋。好去耕耘陇上田,但能勤苦有丰年。家家饱暖身康健,更向明年看月圆。
浙江有怀梁非馨作。明代。黎遂球。梁子旧游处,临流想当同。芳气流歌吹,翠色炫云峰。嗟子守穷躅,我来谁与从。水入鸣琴清,林和吟蝉工。丽景属颜回,锦绣萦心胸。忆昔每临咏,互发如商宫。佳思忽以驰,感子扬长风。兹游把豪素,遇物情颇浓。相思不能已,凭啸浚清空。
寒食游南湖三首。宋代。苏辙。春睡午方觉,隔墙闻乐声。肩舆试扶病,画舫听徐行。适性逢樽酒,开怀挹友生。游人定相笑,白发近従横。绕郭春水满,被堤新柳黄。官池无禁约,野艇得飞扬。浪泛歌声远,花浮酒气香。晚风归棹急,细雨湿红妆。携手临池路,时逢卖酒垆。柳斜低系缆,草绿荐倾壶。波荡春心起,风吹酒力无。冠裳强包裹,半醉遣谁扶。
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是以君子之难能,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。其囚及期,而卒自归无后者。是君子之所难,而小人之所易也。此岂近于人情哉?
或曰:罪大恶极,诚小人矣;及施恩德以临之,可使变而为君子。盖恩德入人之深,而移人之速,有如是者矣。曰:太宗之为此,所以求此名也。然安知夫纵之去也,不意其必来以冀免,所以纵之乎?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,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,所以复来乎?夫意其必来而纵之,是上贼下之情也;意其必免而复来,是下贼上之心也。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,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?不然,太宗施德于天下,于兹六年矣,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,而一日之恩,能使视死如归,而存信义。此又不通之论也!
纵囚论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是以君子之难能,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。其囚及期,而卒自归无后者。是君子之所难,而小人之所易也。此岂近于人情哉? 或曰:罪大恶极,诚小人矣;及施恩德以临之,可使变而为君子。盖恩德入人之深,而移人之速,有如是者矣。曰:太宗之为此,所以求此名也。然安知夫纵之去也,不意其必来以冀免,所以纵之乎?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,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,所以复来乎?夫意其必来而纵之,是上贼下之情也;意其必免而复来,是下贼上之心也。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,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?不然,太宗施德于天下,于兹六年矣,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,而一日之恩,能使视死如归,而存信义。此又不通之论也! 然则何为而可?曰:纵而来归,杀之无赦。而又纵之,而又来,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。然此必无之事也。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,可偶一为之尔。若屡为之,则杀人者皆不死。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?不可为常者,其圣人之法乎?是以尧、舜、三王之治,必本于人情,不立异以为高,不逆情以干誉。
已亥杂诗 147。清代。龚自珍。道场【香奄】【香曷】雨花天,长水宗风在目前。一任揀机参活句,莫将文字换狂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