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吊古人,我不能问字。著书赠后人,我不能执艺。
徬徨雨处心,寂寞一生志。不如来饮酒,看花百日醉。
一花才烂漫,俗眼便惊异。那知后花荣,初花积憔悴。
人人作佳传,竹书不胜记。人人要易名,柳下不胜谥。
花亦犹人耳,久开不如坠。
赏花作 其二。清代。李友太。读书吊古人,我不能问字。著书赠后人,我不能执艺。徬徨雨处心,寂寞一生志。不如来饮酒,看花百日醉。一花才烂漫,俗眼便惊异。那知后花荣,初花积憔悴。人人作佳传,竹书不胜记。人人要易名,柳下不胜谥。花亦犹人耳,久开不如坠。
寄题朱元晦武夷精舍十二咏 其二 仁智堂。宋代。杨万里。学子可怜生,远来参老子。仁智若为谈,指似秋山水。
送陆伯生归吴。明代。董其昌。神皋落木后,秋水灌吴时。乡梦催游子,川程访楫师。自怜玄尚白,未遣素为缁。等是春明路,閒云不可羁。
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送东阳马生序。明代。宋濂。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 今虽耄老,未有所成,犹幸预君子之列,而承天子之宠光,缀公卿之后,日侍坐备顾问,四海亦谬称其氏名,况才之过于余者乎? 今诸生学于太学,县官日有廪稍之供,父母岁有裘葛之遗,无冻馁之患矣;坐大厦之下而诵《诗》《书》,无奔走之劳矣;有司业、博士为之师,未有问而不告,求而不得者也;凡所宜有之书,皆集于此,不必若余之手录,假诸人而后见也。其业有不精,德有不成者,非天质之卑,则心不若余之专耳,岂他人之过哉! 东阳马生君则,在太学已二年,流辈甚称其贤。余朝京师,生以乡人子谒余,撰长书以为贽,辞甚畅达,与之论辩,言和而色夷。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,是可谓善学者矣!其将归见其亲也,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。谓余勉乡人以学者,余之志也;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,岂知余者哉!
楚天来驾春相送。半醉侧、花冠重。瑶台清宴,群仙戏手,剪出彩衣犹动。谁拂瑶琴巧弄。舞丹山、三千雏凤。
艳冶轻盈放纵。倚东风、从来遍宠。桃花溪上,相思未断,愁掩五云真洞。算曾揖、飞鸾双控。等间入、襄王春梦。
柳初新。宋代。沈蔚。楚天来驾春相送。半醉侧、花冠重。瑶台清宴,群仙戏手,剪出彩衣犹动。谁拂瑶琴巧弄。舞丹山、三千雏凤。艳冶轻盈放纵。倚东风、从来遍宠。桃花溪上,相思未断,愁掩五云真洞。算曾揖、飞鸾双控。等间入、襄王春梦。
宾阳即事。明代。张祐。怪底官劳万里行,天涯此际是何程。胡嫌老鹤依人瘦,雅爱梅花照眼清。浪有新题留败壁,愧无长策卫苍生。巡檐镇日闲排遣,多谢烽墩为息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