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崖削云根,寒碧凄以耿。奇哉一片石,澄江照秋影。
初疑太古月,团圞堕湘岭。又疑舜二妃,袖此疑荒梗。
年深藓花积,班竹閟幽冷。我来及秋仲,拂拭光炯炯。
步上浯溪台,乔木带烟暝。其西为{厂吾}亭,规制仍峻整。
循崖自东下,湍流激奔猛。青山阅人代,岁月谁记省。
粲粲元道州,恍若通欬謦。摩崖余大碑,冻雨洗绝顶。
颜黄并魁峙,三浯快驰骋。低徊日已夕,怅然觅归艇。
浯溪镜石。清代。朱琦。苍崖削云根,寒碧凄以耿。奇哉一片石,澄江照秋影。初疑太古月,团圞堕湘岭。又疑舜二妃,袖此疑荒梗。年深藓花积,班竹閟幽冷。我来及秋仲,拂拭光炯炯。步上浯溪台,乔木带烟暝。其西为{厂吾}亭,规制仍峻整。循崖自东下,湍流激奔猛。青山阅人代,岁月谁记省。粲粲元道州,恍若通欬謦。摩崖余大碑,冻雨洗绝顶。颜黄并魁峙,三浯快驰骋。低徊日已夕,怅然觅归艇。
(?—1861)广西桂林人。字伯韩,一字濂甫。道光十五年进士。为御史时数上疏论时务,以抗直闻。家居办团练以抗太平军。后以道员总团练局,助守杭州,城破死。文宗桐城派,有《怡志堂诗文集》。...
朱琦。(?—1861)广西桂林人。字伯韩,一字濂甫。道光十五年进士。为御史时数上疏论时务,以抗直闻。家居办团练以抗太平军。后以道员总团练局,助守杭州,城破死。文宗桐城派,有《怡志堂诗文集》。
晚晴。宋代。陆游。水声赴{左边三点水右边虢}{左边三点水右边虢}回塘,帘影疏疏遶四廊。静院数杯倾白堕,幽窗一枕梦清湘。润侵书笥深防蠹,暖彻衣篝剩得香。解组径归应更乐,偷闲犹足傲羲皇。
点绛唇·旅夜闻杜鹃。清代。过春山。多少凄凉,夜深犹向东风诉。暗催舂暮。不管天涯苦。月落纱窗,细滴芭蕉露。芳情阻。梦随飞絮。吹遍江南路。
尚德缓刑书。两汉。路温舒。 汉昭帝逝世,昌邑王刘贺被废黜,汉宣帝刘询刚刚登上皇位。路温舒呈上奏书,奏书说: 昭帝崩,昌邑王贺废,宣帝初即位,路温舒上书,言宜尚德缓刑。其辞曰: “臣闻齐有无知之祸,而桓公以兴;晋有骊姬之难,而文公用伯。近世赵王不终,诸吕作乱,而孝文为太宗。由是观之,祸乱之作,将以开圣人也。故桓、文扶微兴坏,尊文、武之业, 泽加百姓,功润诸侯,虽不及三王,天下归仁焉。文帝永思至德,以承天心,崇仁义,省刑罚,通关梁,一远近,敬贤如大宾,爱民如赤子,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于海内,是以囹圄空虚,天下太平。夫继变化之后,必有异旧之恩,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。“往者,昭帝即世而无嗣,大臣忧戚,焦心合谋,皆以昌邑尊亲,援而立之。然天不授命,淫乱其心,遂以自亡。深察祸变之故,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。故大将军受命武帝,股肱汉国,披肝胆,决大计,黜亡义,立有德,辅天而行,然后宗庙以安,天下咸宁。臣闻《春秋》正即位,大一统而慎始也。陛下初登至尊,与天合符,宜改前世之失,正始受命之统,涤烦文,除民疾,存亡继绝,以应天意。 “臣闻秦有十失,其一尚存,治狱之吏是也。秦之时,羞文学,好武勇,贱仁义之士,贵治狱之吏,正言者谓之诽谤,遏过者谓之妖言,故盛服先王不用于世⒅,忠良切言皆郁于胸,誉谀之声日满于耳,虚美熏心,实祸蔽塞,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。方今天下,赖陛下恩厚,亡金革之危、饥寒之患,父子夫妻戮力安家,然太平未洽者,狱乱之也。夫狱者,天下之大命也,死者不可复生,绝者不可复属。《书》曰:“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今治狱吏则不然,上下相驱,以刻为明,深者获公名,平者多后患。故治狱之吏,皆欲人死,非憎人也,自安之道在人之死。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,被刑之徒比肩而立,大辟之计岁以万数。此仁圣之所以伤也。太平之未洽,凡以此也。夫人情安则乐生,痛则思死,棰楚之下,何求而不得?做囚人不胜痛,则饰词以视之,吏治者利其然,则指道以明之,上奏畏却,则锻练而周内之;盖奏当之成,虽咎繇听之,犹以为死有余辜。何则?成练者众,文致之罪明也。是以狱吏专为深刻,残贼而亡极,媮为一切,不顾国患,此世之大贼也。故俗语曰:“画地为狱议不入;刻木为吏期不对。”此皆疾吏之风,悲痛之辞也。故天下之患,莫深于狱;败法乱正,离亲塞道,莫甚乎治狱之吏,此所谓一尚存者也。” “臣闻乌鸢之卵不毁,而后凤凰集;诽谤之罪不诛,而后良言进。故古人有言:“山薮臧疾,川泽纳污,瑾瑜匿恶,国君含诟。”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,开天下之口,广箴谏之路,扫亡秦之失,尊文武之德,省法制,宽刑罚,以废治狱,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,永履和乐,与天亡极,天下幸甚。” 上善其言。
赤壁。清代。袁枚。一面东风百万军,当年此处定三分。汉家火德终烧贼,池上蛟龙竟得云。江水自流秋渺渺,渔灯犹照获纷纷。我来不共吹箫客,乌鹊寒声静夜闻。
扬州崔行军水亭泛舟望月宴集赋诗。唐代。独孤及。明月借秋兴,流光在此池。山公顾我厚,酩酊称未疲。勿谓嘉会易,但忧离别随。饱君醉中德,敢使松心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