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淳七年正二月,天灾人异何稠叠。
细推厥咎端有繇,孤臣未言先泣血。
日当丙子月当寅,湖州昆山有妖孽。
曹家产子威杀人,二首一身连骨节。
左首似爹右似娘,浑舍惊走趾欲折。
里胥不敢上其事,一州喧暄腾颊舌。
从来天子天下首,二首之占何待说。
我闻唐家仪凤年,的证端为今日设。
泾州之民有生儿,异干同躯不容裂。
是时武氏乘其夫,唐祚中微殆将灭。
圣朝家法与唐异,四星在天循轨辙。
咎在君阳非太阴,娲羿虽殊祸俱烈。
人妖示变未三旬,若月天灾来不辍。
粤从已亥至壬寅,据历雷声未当发。
胡为砰訇震天鼓,四日四夜声不绝。
上天威怒端有意,要使吾君用刚决。
夏竦奸邪致天变,仁皇感悟真明哲。
只凭霹雳一声雷,扫去有同汤沃雪。
后来高庙遵故典,汤相罢归同一诀。
奈何灾异过两朝,犹复留此大饕餮。
二首之儿四日雷,占虽不同应无别。
作诗会入五行传,谨勿流传取剠刖。
记二首儿四日雷二异。宋代。高斯得。咸淳七年正二月,天灾人异何稠叠。细推厥咎端有繇,孤臣未言先泣血。日当丙子月当寅,湖州昆山有妖孽。曹家产子威杀人,二首一身连骨节。左首似爹右似娘,浑舍惊走趾欲折。里胥不敢上其事,一州喧暄腾颊舌。从来天子天下首,二首之占何待说。我闻唐家仪凤年,的证端为今日设。泾州之民有生儿,异干同躯不容裂。是时武氏乘其夫,唐祚中微殆将灭。圣朝家法与唐异,四星在天循轨辙。咎在君阳非太阴,娲羿虽殊祸俱烈。人妖示变未三旬,若月天灾来不辍。粤从已亥至壬寅,据历雷声未当发。胡为砰訇震天鼓,四日四夜声不绝。上天威怒端有意,要使吾君用刚决。夏竦奸邪致天变,仁皇感悟真明哲。只凭霹雳一声雷,扫去有同汤沃雪。后来高庙遵故典,汤相罢归同一诀。奈何灾异过两朝,犹复留此大饕餮。二首之儿四日雷,占虽不同应无别。作诗会入五行传,谨勿流传取剠刖。
宋邛州蒲江人,字不妄。高稼子。理宗绍定二年进士。李心传修四朝史,辟为史馆校阅,分修光、宁二帝纪。因言事,忤宰相史嵩之,出为外官。淳祐六年复以论史嵩之事被排出外。历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,为宰相丁大全之党诬劾,夺职降官,大全罢,事始得白。恭帝德祐元年累官至参知政事,为宰相留梦炎乘间罢去。有《诗肤说》、《耻堂文集》等。...
高斯得。宋邛州蒲江人,字不妄。高稼子。理宗绍定二年进士。李心传修四朝史,辟为史馆校阅,分修光、宁二帝纪。因言事,忤宰相史嵩之,出为外官。淳祐六年复以论史嵩之事被排出外。历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,为宰相丁大全之党诬劾,夺职降官,大全罢,事始得白。恭帝德祐元年累官至参知政事,为宰相留梦炎乘间罢去。有《诗肤说》、《耻堂文集》等。
对淮南诏狱二首 其二。宋代。秦观。淮海行摇落,文书亦罢休。风霜欺独宿,灯火伴冥搜。笳动朱楼晓,参横粉堞秋。更拚飞镜破,应得大刀头。
宿龙庵怀友。元代。吴志淳。高情久矣念离群,独向山中礼白云。龙送雨来留客住,鹿衔花去与僧分。疏星出竹昏时见,流水鸣渠静夜闻。却忆故人江海去,题诗谁是鲍参军。
天公以其尊人所书扇见赠。明代。释函可。艰危珍匣笥,持赠慰荒榛。乍展疑先晋,徐看识故人。老来书自圣,别久意逾真。前日传家信,犹然寄问频。
到陈村。宋代。杨公远。半日修途适到陈,因思尼父倍伤神。行囊拌擞幸余半,旅馆萧条苦芝薪。唤仆买杯苏脚倦,拂尘题句效眉颦。孤村落日黄昏后,一觉明朝又问津。
题墨梅烟月景。明代。王恭。林下花时雪更繁,萧条苔径共谁看。空香半入高僧定,霜影全侵梦鹤閒。任逐邻歌江上发,恐随边笛月中残。故人天外遥相忆,欲寄南枝愧独难。
六国破灭,非兵不利,战不善,弊在赂秦。赂秦而力亏,破灭之道也。或曰:六国互丧,率赂秦耶?曰:不赂者以赂者丧,盖失强援,不能独完。故曰:弊在赂秦也。
秦以攻取之外,小则获邑,大则得城。较秦之所得,与战胜而得者,其实百倍;诸侯之所亡,与战败而亡者,其实亦百倍。则秦之所大欲,诸侯之所大患,固不在战矣。思厥先祖父,暴霜露,斩荆棘,以有尺寸之地。子孙视之不甚惜,举以予人,如弃草芥。今日割五城,明日割十城,然后得一夕安寝。起视四境,而秦兵又至矣。然则诸侯之地有限,暴秦之欲无厌,奉之弥繁,侵之愈急。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。至于颠覆,理固宜然。古人云:“以地事秦,犹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。”此言得之。
六国论。宋代。苏洵。 六国破灭,非兵不利,战不善,弊在赂秦。赂秦而力亏,破灭之道也。或曰:六国互丧,率赂秦耶?曰:不赂者以赂者丧,盖失强援,不能独完。故曰:弊在赂秦也。 秦以攻取之外,小则获邑,大则得城。较秦之所得,与战胜而得者,其实百倍;诸侯之所亡,与战败而亡者,其实亦百倍。则秦之所大欲,诸侯之所大患,固不在战矣。思厥先祖父,暴霜露,斩荆棘,以有尺寸之地。子孙视之不甚惜,举以予人,如弃草芥。今日割五城,明日割十城,然后得一夕安寝。起视四境,而秦兵又至矣。然则诸侯之地有限,暴秦之欲无厌,奉之弥繁,侵之愈急。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。至于颠覆,理固宜然。古人云:“以地事秦,犹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。”此言得之。 齐人未尝赂秦,终继五国迁灭,何哉?与嬴而不助五国也。五国既丧,齐亦不免矣。燕赵之君,始有远略,能守其土,义不赂秦。是故燕虽小国而后亡,斯用兵之效也。至丹以荆卿为计,始速祸焉。赵尝五战于秦,二败而三胜。后秦击赵者再,李牧连却之。洎牧以谗诛,邯郸为郡,惜其用武而不终也。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,可谓智力孤危,战败而亡,诚不得已。向使三国各爱其地,齐人勿附于秦,刺客不行,良将犹在,则胜负之数,存亡之理,当与秦相较,或未易量。 呜呼!以赂秦之地,封天下之谋臣,以事秦之心,礼天下之奇才,并力西向,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。悲夫!有如此之势,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,日削月割,以趋于亡。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!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,其势弱于秦,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之势。苟以天下之大,而从六国破亡之故事,是又在六国下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