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镇闾山壮且峨,控临朔漠与儋罗。野无狐鼠能潜穴,海有蛟龙或戏波。
花木不嫌三月少,蓬莱偏近五云多。皇王自得安边策,何用神兵夜馘魔。
和紫虚丹房二十首 其一。明代。程通。北镇闾山壮且峨,控临朔漠与儋罗。野无狐鼠能潜穴,海有蛟龙或戏波。花木不嫌三月少,蓬莱偏近五云多。皇王自得安边策,何用神兵夜馘魔。
(1364—1403)明徽州府绩溪人,字彦亨。洪武二十三年举人。授辽府纪善。建文初,燕王兵起,随辽王南归京师,上封事,陈备御策,进左长史。永乐初,从辽王徙荆州。旋上封事被发,下狱死。...
程通。(1364—1403)明徽州府绩溪人,字彦亨。洪武二十三年举人。授辽府纪善。建文初,燕王兵起,随辽王南归京师,上封事,陈备御策,进左长史。永乐初,从辽王徙荆州。旋上封事被发,下狱死。
君马白。金朝。萧贡。我马瘦,君马肥,我马虺隤君马飞。彫鞍宝校锦障泥,向风振迅长鸣嘶。一朝计落路傍儿,铜鬲为椁薪为衣。瘦马虽瘦骨骼奇,古人相马遗毛皮,千金一顾会有期。
草亭同周郡博张愈光观海棠 其一。明代。陈洪谟。去岁看花花又谢,风神长忆一年馀。今朝气暖开还早,万缕丝垂色亦如。猩染绛裙春睡后,晕生丹脸酒腥初。临流顾影须觞咏,莫遣佳人叹索居。
次韵奉酬当时参议见赠游钟山五诗 其三。宋代。李光。六国衣冠盛,中原气象存。腰间佩金印,莫忘杀王敦。
迁 其二。宋代。周紫芝。扶病翻书卷,移家枕断城。云空千嶂晓,门静一江横。叶密催春事,花飞恼客情。暮霞将霁色,招我作山行。
赠王锡老。唐代。梁安世。审斋先生世稀有,曾是金陵一耆旧。万卷胸中星斗文,百篇笔下龙蛇走。渊源更擅麟史长,碑版肯居鳄文后。倚马常摧鏖战场,脱腕难供扫愁帚。中州文献儒一门,异县萍蓬家百口。恨极黄杨厄闰年,閒却玉堂挥翰手。夜光乾没世称屈,远枳卑栖价低售。漂摇何地著此翁,忘忧夜醉长沙酒。岂无厚禄故人来,为办草堂留野叟。嗟余亦是可怜人,惭愧阿戎惊白首。一灯续得审斋光,多少达人为裔胄。眷予憔悴五峰下,频寄篇来复相寿。年来事事淋过灰,尚有诗情閒情窦。有时信笔不自置,忆起居家吕窠臼。审斋乐府似花间,何必老夫疥篇右。
臣伏见天后时,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,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,卒能手刃父仇,束身归罪。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;且请“编之于令,永为国典”。臣窃独过之。
臣闻礼之大本,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子者杀无赦。刑之大本,亦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理者杀无赦。其本则合,其用则异,旌与诛莫得而并焉。诛其可旌,兹谓滥;黩刑甚矣。旌其可诛,兹谓僭;坏礼甚矣。果以是示于天下,传于后代,趋义者不知所向,违害者不知所立,以是为典可乎?盖圣人之制,穷理以定赏罚,本情以正褒贬,统于一而已矣。
驳复仇议。唐代。柳宗元。 臣伏见天后时,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,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,卒能手刃父仇,束身归罪。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;且请“编之于令,永为国典”。臣窃独过之。 臣闻礼之大本,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子者杀无赦。刑之大本,亦以防乱也。若曰无为贼虐,凡为理者杀无赦。其本则合,其用则异,旌与诛莫得而并焉。诛其可旌,兹谓滥;黩刑甚矣。旌其可诛,兹谓僭;坏礼甚矣。果以是示于天下,传于后代,趋义者不知所向,违害者不知所立,以是为典可乎?盖圣人之制,穷理以定赏罚,本情以正褒贬,统于一而已矣。 向使刺谳其诚伪,考正其曲直,原始而求其端,则刑礼之用,判然离矣。何者?若元庆之父,不陷于公罪,师韫之诛,独以其私怨,奋其吏气,虐于非辜,州牧不知罪,刑官不知问,上下蒙冒,吁号不闻;而元庆能以戴天为大耻,枕戈为得礼,处心积虑,以冲仇人之胸,介然自克,即死无憾,是守礼而行义也。执事者宜有惭色,将谢之不暇,而又何诛焉? 其或元庆之父,不免于罪,师韫之诛,不愆于法,是非死于吏也,是死于法也。法其可仇乎?仇天子之法,而戕奉法之吏,是悖骜而凌上也。执而诛之,所以正邦典,而又何旌焉? 且其议曰:“人必有子,子必有亲,亲亲相仇,其乱谁救?”是惑于礼也甚矣。礼之所谓仇者,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;非谓抵罪触法,陷于大戮。而曰“彼杀之,我乃杀之”。不议曲直,暴寡胁弱而已。其非经背圣,不亦甚哉! 《周礼》:“调人,掌司万人之仇。凡杀人而义者,令勿仇;仇之则死。有反杀者,邦国交仇之。”又安得亲亲相仇也?《春秋公羊传》曰:“父不受诛,子复仇可也。父受诛,子复仇,此推刃之道,复仇不除害。”今若取此以断两下相杀,则合于礼矣。且夫不忘仇,孝也;不爱死,义也。元庆能不越于礼,服孝死义,是必达理而闻道者也。夫达理闻道之人,岂其以王法为敌仇者哉?议者反以为戮,黩刑坏礼,其不可以为典,明矣。 请下臣议附于令。有断斯狱者,不宜以前议从事。谨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