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草蒙茸遍四郊,桃花飞尽柳阴交。行人正起伤春思,厌听黄鹂啭树梢。
道中闻莺。元代。李裕。绿草蒙茸遍四郊,桃花飞尽柳阴交。行人正起伤春思,厌听黄鹂啭树梢。
(1294—1338)元婺州东阳人,字公饶。文宗至顺元年进士。少从许谦学,撰《至治圣德颂》。英宗召见,令宿卫禁中。文宗时授承事郎,同知汴梁路陈州事,有惠政。改道州路总管府推官,时裕已卒一月。...
李裕。(1294—1338)元婺州东阳人,字公饶。文宗至顺元年进士。少从许谦学,撰《至治圣德颂》。英宗召见,令宿卫禁中。文宗时授承事郎,同知汴梁路陈州事,有惠政。改道州路总管府推官,时裕已卒一月。
夏景 清风松下来。宋代。刘辰翁。狭世清风少,清风不受催。惟应松下有,肯向坐间来。襟袖元如水,山林自少埃。遂惊弘景宅,不是楚王台。柳巷无人扫,柴门尽日开。是谁前喝道,空遣鹤飞回。
张节妇诗。明代。祁顺。孤鸿不再偶,仁兽不乱群。破镜难再圆,枯木无回春。妾为名家女,长作儒家妇。夫死身未亡,含哀守贞素。身单儿幼门户衰,儿吾教育家吾持。金钿绣带委尘匣,断枕空帷生网丝。豪家相凌弗相察,剺面悲号仍截发。罄资求免心始安,忍使污尘点冰雪。有泪哭夫夫不闻,有恩育儿儿不存。妾心皎皎天边月,妾命悠悠风外云。命不可凭心可久,少壮从教成白首。良人地下会同归,应信平生不相负。
过江陵寄陈次贾。宋代。李曾伯。担簦往解蜀山纷,归舸经行老几分。楚国喜夸新令尹,霸陵畴识故将军。相逢举酒酹江月,一笑携书访岫云。乞得身闲了无事,但知耕凿感吾君。
虑天下者,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,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。然而,祸常发于所忽之中,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。岂其虑之未周欤?盖虑之所能及者,人事之宜然,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,天道也。
当秦之世,而灭诸侯,一天下。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,变封建而为郡县。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,天子之位可以世守,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,而卒亡秦之社稷。汉惩秦之孤立,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,以为同姓之亲,可以相继而无变,而七国萌篡弑之谋。武、宣以后,稍削析之而分其势,以为无事矣,而王莽卒移汉祚。光武之惩哀、平,魏之惩汉,晋之惩魏,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。而其亡也,盖出于所备之外。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,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,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。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,尽释其兵权,使力弱而易制,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。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、盖世之才,其于治乱存亡之几,思之详而备之审矣。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,终至乱亡者,何哉?盖智可以谋人,而不可以谋天。
深虑论。明代。方孝孺。 虑天下者,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,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。然而,祸常发于所忽之中,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。岂其虑之未周欤?盖虑之所能及者,人事之宜然,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,天道也。 当秦之世,而灭诸侯,一天下。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,变封建而为郡县。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,天子之位可以世守,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,而卒亡秦之社稷。汉惩秦之孤立,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,以为同姓之亲,可以相继而无变,而七国萌篡弑之谋。武、宣以后,稍削析之而分其势,以为无事矣,而王莽卒移汉祚。光武之惩哀、平,魏之惩汉,晋之惩魏,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。而其亡也,盖出于所备之外。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,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,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。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,尽释其兵权,使力弱而易制,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。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、盖世之才,其于治乱存亡之几,思之详而备之审矣。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,终至乱亡者,何哉?盖智可以谋人,而不可以谋天。 良医之子,多死于病;良巫之子,多死于鬼。岂工于活人,而拙于谋子也哉?乃工于谋人,而拙于谋天也。古之圣人,知天下后世之变,非智虑之所能周,非法术之所能制,不敢肆其私谋诡计,而唯积至诚,用大德以结乎天心,使天眷其德,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。故其子孙,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,而天卒不忍遽亡之。此虑之远者也。夫苟不能自结于天,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,而必后世之无危亡,此理之所必无者,而岂天道哉!
再和子育 其一。宋代。彭汝砺。易水涿山无苦寒,燕南本是旧家山。山头更觉尧云近,玄鸟徘徊望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