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柳日衰落,已听暮蝉吟。吾州西郭外,谁感故人心。
卧病观元化,悠悠信难谌。不为物所迁,固知幽趣深。
情来念不浅,道丧理亦沉。相望五千里,江汉水涔涔。
神游不可到,短梦安能寻。不如东归翼,华发满瑶簪。
寄南屏师。宋代。沈辽。庭柳日衰落,已听暮蝉吟。吾州西郭外,谁感故人心。卧病观元化,悠悠信难谌。不为物所迁,固知幽趣深。情来念不浅,道丧理亦沉。相望五千里,江汉水涔涔。神游不可到,短梦安能寻。不如东归翼,华发满瑶簪。
沈辽(1032—1085),字睿达,宋钱塘(今余杭)人。沈遘的弟弟,《梦溪笔谈》作者沈括的同族兄弟。自幼嗜读《左传》、《汉书》,曾巩、苏轼、黄庭坚常与之唱和,王安石、曾布皆习其笔法。本无意于功名,王安石曾有“风流谢安石,潇洒陶渊明”之称。后由三司使吴充举荐,负责监内藏库。...
沈辽。沈辽(1032—1085),字睿达,宋钱塘(今余杭)人。沈遘的弟弟,《梦溪笔谈》作者沈括的同族兄弟。自幼嗜读《左传》、《汉书》,曾巩、苏轼、黄庭坚常与之唱和,王安石、曾布皆习其笔法。本无意于功名,王安石曾有“风流谢安石,潇洒陶渊明”之称。后由三司使吴充举荐,负责监内藏库。
醉桃源。清代。陆求可。湖头春水照花明。黄鹂爱晓晴。苏堤断续卖花声。垂杨新雨青。坐玉馆,弄瑶筝。当垆尽可憎。画船一叶惹游情。红裙曳手行。
虫豸诗。浮尘子(三首)。唐代。元稹。可叹浮尘子,纤埃喻此微。宁论隔纱幌,并解透绵衣。有毒能成痏,无声不见飞。病来双眼暗,何计辨雰霏。乍可巢蚊睫,胡为附蟒鳞。已微于蠢蠢,仍害及仁人。动植皆分命,毫芒亦是身。哀哉此幽物,生死敌浮尘。但觉皮肤憯,安知琐细来。因风吹薄雾,向日误轻埃。暗啮堪销骨,潜飞有祸胎。然无防备处,留待雪霜摧。
十字水期韦潘侍御同年不至时韦寓居水次故郭汾宁宅。唐代。李商隐。伊水溅溅相背流,朱栏画阁几人游。漆灯夜照真无数,蜡炬晨炊竟未休。顾我有怀同大梦,期君不至更沈忧。西园碧树今谁主,与近高窗卧听秋。
送夏侯秀才。唐代。李中。江村摇落暮蝉鸣,执手临岐动别情。古岸相看残照在,片帆难驻好风生。牵吟一路逢山色,醒睡长汀对月明。况是清朝至公在,预知乔木定迁莺。
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
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
读李翱文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 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 然翱幸不生今时,见今之事,则其忧又甚矣。奈何今之人不忧也?余行天下,见人多矣,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,又皆贱远,与翱无异;其余光荣而饱者,一闻忧世之言,不以为狂人,则以为病痴子,不怒则笑之矣。呜呼,在位而不肯自忧,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,可叹也夫!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,欧阳修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