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冬过渔阳,风日正凄厉。嗟此豪侠窟,自古称壮丽。
煌煌神尧业,起自艰难际。奈何至中叶,四海皆鼎沸。
良由开元主,养虎以自噬。惜哉曲江公,忠言谅何济。
居人一何幸,属此承平世。耕牧畿甸门,圣泽湛汪濊。
连山接神皋,旭日生爽气。独怜去国人,南征从此逝。
涿州。元代。陈基。仲冬过渔阳,风日正凄厉。嗟此豪侠窟,自古称壮丽。煌煌神尧业,起自艰难际。奈何至中叶,四海皆鼎沸。良由开元主,养虎以自噬。惜哉曲江公,忠言谅何济。居人一何幸,属此承平世。耕牧畿甸门,圣泽湛汪濊。连山接神皋,旭日生爽气。独怜去国人,南征从此逝。
陈基(1314-1370),字敬初,台州临海(今属浙江)人,寓居吴中凤凰山河阳里(今属张家港市)。元末江南著名文人,受业于当时著名学者黄溍。元末大乱,群雄纷起,割据于吴地的张士诚闻其名,召为江浙右司员外郎,参其军事,张士诚称王,授内史之职,后迁学士院学士。军旅倥偬,飞书走檄多出其手。朱元璋平吴,爱其才,召之参与《元史》的纂修工作,书成后赐金而还,卒于常熟河阳里寓所。陈基能文善书,写的诗也有不少是反映张士诚起义军生活。明史有传。著有《夷白斋稿》35卷,内诗1卷,文24卷,又外集诗、文各1卷。...
陈基。陈基(1314-1370),字敬初,台州临海(今属浙江)人,寓居吴中凤凰山河阳里(今属张家港市)。元末江南著名文人,受业于当时著名学者黄溍。元末大乱,群雄纷起,割据于吴地的张士诚闻其名,召为江浙右司员外郎,参其军事,张士诚称王,授内史之职,后迁学士院学士。军旅倥偬,飞书走檄多出其手。朱元璋平吴,爱其才,召之参与《元史》的纂修工作,书成后赐金而还,卒于常熟河阳里寓所。陈基能文善书,写的诗也有不少是反映张士诚起义军生活。明史有传。著有《夷白斋稿》35卷,内诗1卷,文24卷,又外集诗、文各1卷。
醉眠亭。宋代。晁端禀。吏部瓮閒眠,先生窗下卧。夜偷绿醑饮,昼喜清风过。人为清风快于酒,摆落烦襟洗尘垢。吾知醉寝胜闲睡,可以寄天真兮忘世累。沟渎超江汉,幕席视天地。蝴蝶不知缘变化,黄粱未熟虚营利。从来闲处得闲乐,何者功成与名遂。陇西夫子称世贤,世家自是酒中仙。作亭占得松陵地,东坡名之为醉眠。醉复眠兮眠复醉,颐养邹轲浩然气。贤人为浊圣人清,昏昏梦寐都忘形。花影满身犹未觉,竹风吹面不知醒。忆昔乐天贪醉吟,吟哦未免劳其心。不如醉睡了无事,其乐陶陶得趣深。我身走尘埃,羁鞅殊未息。有所思兮在高轩,欲往从之路艰塞。无缘一榻同醉眠,空秃千毫挥醉笔。
送友人下第游边。唐代。贯休。失意穷边去,孤城值晚春。黑山霞不赤,白日鬼随人。角咽胡风紧,沙昏碛月新。明时至公在,回首莫因循。
次韵相之木犀六首 其二。宋代。周紫芝。高树层阴作翠云,月华霜晕醒馀薰。人间韵少花俱俗,天上香来世未闻。
河阳歌。唐代。李贺。染罗衣,秋蓝难著色。不是无心人,为作台邛客。花烧中潬城,颜郎身已老。惜许两少年,抽心似春草。今日见银牌,今夜鸣玉晏。牛头高一尺,隔坐应相见。月从东方来,酒从东方转。觥船饫口红,蜜炬千枝烂。
为将之道,当先治心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然后可以制利害,可以待敌。
凡兵上义;不义,虽利勿动。非一动之为利害,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。夫惟义可以怒士,士以义怒,可与百战。
心术。宋代。苏洵。 为将之道,当先治心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然后可以制利害,可以待敌。 凡兵上义;不义,虽利勿动。非一动之为利害,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。夫惟义可以怒士,士以义怒,可与百战。 凡战之道,未战养其财,将战养其力,既战养其气,既胜养其心。谨烽燧,严斥堠,使耕者无所顾忌,所以养其财;丰犒而优游之,所以养其力;小胜益急,小挫益厉,所以养其气;用人不尽其所欲为,所以养其心。故士常蓄其怒、怀其欲而不尽。怒不尽则有馀勇,欲不尽则有馀贪。故虽并天下,而士不厌兵,此黄帝之所以七十战而兵不殆也。不养其心,一战而胜,不可用矣。 凡将欲智而严,凡士欲愚。智则不可测,严则不可犯,故士皆委己而听命,夫安得不愚?夫惟士愚,而后可与之皆死。 凡兵之动,知敌之主,知敌之将,而后可以动于险。邓艾缒兵于蜀中,非刘禅之庸,则百万之师可以坐缚,彼固有所侮而动也。故古之贤将,能以兵尝敌,而又以敌自尝,故去就可以决。 凡主将之道,知理而后可以举兵,知势而后可以加兵,知节而后可以用兵。知理则不屈,知势则不沮,知节则不穷。见小利不动,见小患不避,小利小患,不足以辱吾技也,夫然后有以支大利大患。夫惟养技而自爱者,无敌于天下。故一忍可以支百勇,一静可以制百动。 兵有长短,敌我一也。敢问:“吾之所长,吾出而用之,彼将不与吾校;吾之所短,吾蔽而置之,彼将强与吾角,奈何?”曰:“吾之所短,吾抗而暴之,使之疑而却;吾之所长,吾阴而养之,使之狎而堕其中。此用长短之术也。” 善用兵者,使之无所顾,有所恃。无所顾,则知死之不足惜;有所恃,则知不至于必败。尺箠当猛虎,奋呼而操击;徒手遇蜥蜴,变色而却步,人之情也。知此者,可以将矣。袒裼而案剑,则乌获不敢逼;冠胄衣甲,据兵而寝,则童子弯弓杀之矣。故善用兵者以形固。夫能以形固,则力有馀矣。